Time is A ℝiver

【策藏】色令智昏

苍松靠在墙上,左手提的水囊里灌的是酒,晨练结束以后,这里头的酒起码灌了两回。

倘若有人能在此时忽略苍松一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意上前,不需有多近,十步的距离便能闻到他酝酿在唇齿之间上好西市腔的浓烈酒香。

最后一点酒也见底了,苍松晃晃空空的水囊,憋屈地吐出一口混杂着酒味的浊气。

再喝下去就是过界,李承恩哪怕有明媚如正午烈日的心情,都不会纵容他继续在执勤时间胡闹下去。

想到这,苍松给了坚硬的石壁懊恼的一拳,关节上挂上点无伤大雅的血色,反正总归是属于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的范畴。

 

叶飞花在此时出现在他的余光里。

 

笔直修长的身影和他的剑一般惊艳至令人过目不忘,视线中的人和同门说了些什么,扬起拳头玩闹着捶了下对方的肩膀。

苍松更焦躁了,不得不强迫自己将余光都移开,门齿咬着舌尖,依靠微不足道的疼痛保持清醒。

也许再过一个月,或许连一个月都等不及,总有一天他会忍不住用某种直白野蛮却行之有效的手段把叶飞花弄上床,指不定连床都不是,随便哪个鲜少有人经过的巷道足以。

苍松会做得很天衣无缝,绝对不会暴露自己,他会采用一种匿名的方式,拿捏住叶飞花某个保管得不太妥当的弱点,以此换取某种肮脏龌龊而长期的关系,毕竟有一就有二,一旦开了先河,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自然而然就成为情理当中的事情。

叶飞花又走进了他的视线里,而且是故意的,他冲他眨了眨眼睛,笑容和往常一样具有感染力,或许是经年累月的欲念得不到宣泄,他恍惚在叶飞花的笑容里咂摸出一丝勾引的味道。

香甜而又诱惑,附骨之疽一般缠绕在神经上。

苍松冲他弯了下嘴角,他不常笑,习惯于端着冰冷的神情和任何人保持恰如其分的距离感,唯独叶飞花。

大概是惊喜于得到他的回应,叶飞花白皙分明的五指按在阑干上借力翻越,衣摆与敝膝翩飞四散,犹如一朵正在凋敝溃烂的花。

腐糜的花瓣一片一片向他飘来,撩拨着不堪一击的理智。

 

苍松曾以一种类似玩笑的语气问叶飞花,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女气的名字。

彼时,叶飞花小醉微醺,眼里带了点煽情的醉色,上半身慵懒地倚靠在坐榻的隐囊上,素日衣冠济楚的模样荡然无存,松散的领口亮出漂亮的锁骨,扬起下巴,喉结随着酒液入口上下滚动,叶飞花舔了舔挂在唇边的美酒,饱含蛊惑的气息滑过舌尖擦过唇齿,道:“为了让你采。”

苍松记得当时自己的眉心跳动了一下,随后落荒而逃似的错开叶飞花的目光,再让他多对上一眼,他没把握能控制住自己。

 

三伏天,热得慌,叶飞花穿着一身丝制的武装,活动了半个上午难免发皱,胸口一块儿估计是出汗闷热扯得凌乱,低头便能轻易瞧见一小片捂出一层薄汗的干净皮肤。

“你喝酒了。”叶飞花说,半仰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将弱点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的獠牙之下。

 

苍松想:他会蒙上叶飞花澄澈的双眼。

 

苍松会从他背后动手,必须一击得手,尽快卸下叶飞花的反击能力,扯下他额前的饰带捆住他的双手。

之后,他就能像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一样夺走叶飞花的视线,收归囊中。

失去了视觉,叶飞花会变得格外敏感,他可以把他按在巷尾粗糙的墙面上,叶飞花或许会因为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叫出声,很快他就会镇定下来,自作聪明地通过一环扣一环的询问企图套出他的身份。

不过这都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可以不再压抑对朝思暮想的人为所欲为了。

他会低头吻他。

食指和拇指卡在牙关之间,强迫他张开嘴接受侵略,如果叶飞花愿意乖乖听话配合,他会进一步将另一样东西也放进他的嘴里,狠狠捅进喉咙。

叶飞花跪在地上,近乎无力承受他的进攻,喉咙里发出委屈却撩人的呜咽声,被沾得湿透的蒙眼布底下淌出生理性的泪水。

真可怜,可怜会让他变本加厉地希望他哭得更惨。

第一次他会射进他的嘴里,叶飞花没有意外会被呛到,苍松会以拇指摁住他的喉结,暗示他一丝不漏全部吞下去。

 

叶飞花凑在他的颈侧,鼻翼翕动着,竭尽全力搜捕他身上残留的酒香:“西市腔,最好的。”

温热的气息在皮肤星火燎原烧灼出一片诡谲的刺痛,仿佛被人烙上专属标记。

叶飞花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委屈,大有泫然欲泣之势。

很诱人。苍松不着边际地想。

“你喝酒不告诉我。”叶飞花义正辞严地指责他,满腔愤慨无处宣泄,最后不得已给了他肩膀不痛不痒的一拳头,“你心里就没我。”

苍松笑了,笑容里隐藏着蠢蠢欲动的攻击性,他本就姿容出众,如今这么一笑,平添几分致命的性感,不觉让叶飞花看呆了。

“我心里只有你。”苍松娴熟地顺着他的话和他打趣,类似的调侃揶揄发生过无数次,足够使叶飞花难辨真假。

叶飞花撇嘴,目光斜向下方,苍松注意到他的喉结翻滚了一下,咽下去一口唾沫。

苍松不动声色逼近他,压低嗓音恶劣地拿出在床上把控一切的声线袭击叶飞花,两根手指曲起在对方的胯骨上敲了敲:“又在想乱七八糟的混账东西。”

叶飞花像只被踩痛尾巴的猫,浑身上下的毛都竖起来,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苍松收敛好神色,端起平日的板正庄重,回给叶飞花一个耐人寻味的浅笑。

叶飞花瞪着眼睛,眼角湿润,眼眶发红,两片嘴唇泛着勾人的水光,和被人操了没什么区别。

 

应该还是有区别。

因为——如果是他,他会更惨。

叶飞花的嘴唇薄厚适中,这会让他克制不住自己占有他的嘴唇,甚至满怀恶意地在下唇咬出一个鲜明的伤口,再缓慢地、行刑一般地吸吮。

夏日里叶飞花喜爱穿着丝制的衣物,苍松能轻易地弄乱他的武装,手掌扯开前襟的过程中衣物便会起皱,解开衣襟后,低头能舔上叶飞花的锁骨,他会随心所欲留下几个吻痕,再慢慢向下吮吻,含住淡色的乳尖。

到这,叶飞花应该已经起反应了,他不打算予以他任何抚慰,苍松要让他永远记住求之不得的痛苦。

叶飞花会颤抖着发出哀鸣,挺起胸膛将乳尖送进他口里,扭动着腰肢无意识乞求更多。

诚实的请求,苍松会一一满足他。

接下来是长裤,叶飞花习惯不好,裤腰永远只绑一个松松垮垮的活结,他又是个闲不住的人,半天下来裤腰带就松得不成型,一只手一个动作足以解开。

他会细致地摩挲他的两道腹股沟,将他的腿往两边掰开,破坏他所剩无几的安全感。

叶飞花硬起来的性器淌出透明的液体,在他的注视下瑟瑟发抖,结实的小腹绷出轮廓和缓的腹肌的形状,苍松不介意给他一个口活。

含住他湿润的顶端,以粗糙的舌苔抚慰,逼得他两腿发软,听耳边的声音从无力的呻吟变成崩溃的尖叫,在他快要高潮的时刻残忍地停下。

沉溺在情欲中的叶飞花会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求他让自己射出来,他一个字都不会回应,坚决不给对方任何识破的机会,转而用食指揉弄脆弱的小口,令叶飞花的摇摇欲坠的欲望更上一层楼。

 

“苍松你又执勤喝酒,给李承恩逮着非训死你。”

苍松一向冷着脸,眉心微蹙,神态格外肃杀,好像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对方误会了:“我没喝,叶飞花喝的。”

指责他的士兵涨红了脸,似乎想要再说什么,结果脸反而更红了,这事顺理成章落下个不了了之。

叶飞花的脸被暑气蒸出一层绯色,他长相颇为女气,艳丽三分叫小家碧玉,艳丽五分叫名动天下,艳丽七分如叶飞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妍姿妖艳,端庄不足。

叶飞花讪皮讪脸冲他笑,说:“你拿我开荤腔。”

“亲一口算什么荤腔。”苍松语气拿捏得刚好,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哦。”叶飞花俏皮地眨眨眼睛,看他的眼神满是戏谑,舌尖抵住下齿,发出刻意的气声,“操我才算。”

一个月什么的果真太高估自己,苍松控制好每一分动作,每一寸表情,确保点水不漏,今天就该把叶飞花给办了。

 

苍松从后面进入叶飞花。

强迫他背对自己,脸和墙紧贴在一块儿挤压得轻微变形,巷道深处糟糕的环境会让苍松萌生把叶飞花从高高在上的神圣神坛拉下来玷污的满足感。

叶飞花一定站不稳,上半身借着墙壁维持平衡,腰部微微下沉,以下流不设防备的姿势对着他。

面对此等“热情”,他必然回以热烈。

手指从尾椎开始向上进军,叶飞花的皮肤常年不见月光,又是娇生惯养的脾性,一身皮肉想必养得手感极佳。

苍松是顶尖的猎手,对于自己的猎物总是一击到位,他叼住叶飞花颈后的皮肤,吮出彰显主权的痕迹。

叶飞花的垂死挣扎收效甚微,徒劳的挣扎注定会招惹来苍松的不满,他会无情地惩罚叶飞花,拿出温柔至极的手段疼爱他胯下不争气的性器,在高潮来临的前夕残忍打断,任由蚀骨钻心的情欲逼疯叶飞花。

苍松当然舍得,堕入泥泞般的情欲无法自救的叶飞花——多令人垂涎。

意料之中,强烈的欲望将逼出叶飞花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会高扬起纤细的脖颈,脆弱的筋骨自单薄的皮肤下凸显,涎水顺着嘴角狼狈地淌下来,发出破碎的吟哦,用淫荡不堪的姿态向他乞求,乞求本应降临到身上的高潮。

抽噎着,啜泣着,发自魂灵地希冀,希冀被剥离的高潮。

叶飞花的前边儿估计湿得一塌糊涂,随便撸几把都惹来满手湿淋,就着湿滑的前液,再费上一点不足为道的功夫,花不了多少力气便能破开层层肉襞插进去一根手指。

苍松吻他——不——咬他。一面凶狠地噬咬,一面温柔地开拓。

后穴在手指温柔而甜腻的折磨下化成一团泥泞,本不该用以承欢的地方艰难容纳下一根手指,逐步变成两根、三根,终究逃不过被彻底打开。

苍松想,抽出手指后他大概会转而握住自己的阴茎,在叶飞花臀上打圈。

冠部抵在臀缝间上下蹭动,磨过敏感的穴口,时不时浅浅顶开,又在叶飞花以为他马上要侵犯进去的节骨眼退开,恶劣地将对方欲求不满的情绪无限拉长。

被欲望折磨到疯魔的叶飞花会张开嘴发出悲泣似的呻吟,翘起臀部迎向他,丰腴臀肉间的入口翕张着,准备好将一切奉献给苍松——奉献给他。

等到叶飞花意识迷离,苍松会填满他,一起堕入他们的情天孽海。

粗重的喘声夹杂着黏腻的水声,叶飞花断断续续地呻吟,苍松强硬地掰过他的脑袋以吻封缄,将呻吟堵成压抑胸腔的引人遐想的闷哼。

叶飞花被干成一滩春水,腰肢掌控在他双手中,粘稠的声线起伏不定地讨饶,一会儿让他慢一点儿,一会儿让他轻一点儿,情欲为叶飞花的脸庞染上煽情的潮红,浑身蒸出一层旖旎的绯色,身下一根淅淅沥沥溢出清液。

运气足够好的话,叶飞花或许会被操得射出来,餍足后的苍松按住他的腰绵长地射进他身体里,浑浊的体液带着火星落入欲海,将一切理智与尊严都焚毁。

他们还会有很多次,苍松舔着他的嘴唇,松开他手上的桎梏,无声地教导他如何搂紧自己。

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往后他还有很多机会让叶飞花学习更多东西,他们的时间多得是,总有一天叶飞花会学会怎么躺在他身下当个婊子。

 

校场上吹起午休的号角。

叶飞花的手顺势搭到苍松肩膀上,他身量不如苍松,强行做这出么个动作,显得别扭又滑稽。

“手拿开。”苍松说。

“啧。”叶飞花不满地咋舌,踮起脚将半边身的重量压向他,唇齿间的气息吹散苍松唇边的醇厚酒香,“真小气。”

苍松抬起手在叶飞花腰上轻轻一捏,对方腰侧的皮肤格外敏感,一捏就腿脚发软。

叶飞花失声呻吟了出来,柔软又沙哑的声音挠在心尖上,脚下忙不迭一个踉跄,整个人摔进苍松的怀里。

勃起的性器紧紧贴着对方的胯部,苍松一言不发,捉着叶飞花的双手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钳制的姿态。

叶飞花垂着脑袋,他看不清他的视线,仅能听见他冷静的呼吸声。

“你硬了。”叶飞花踮起脚,滚烫的器官沿着腹股沟的纹路滑动,“唔……太硬了。”

这是个明目张胆的暗示。

温热的指尖抹去了后颈上的汗珠,视线里艳丽的面庞展露出同样鲜亮的笑容:“你想操我。”

“嗯。”苍松用嘴唇去触碰他发红的耳垂,“操得你射出来。”

叶飞花闷着笑,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发抖,急促的呼吸声无意间暴露了某些情绪。

 

“——那你还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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